户籍人口总数为7285万人,男性人口总数为3710万人,女性人口总数为3575万人,。
户籍人口数据
指标 数量
户籍人口(万人) 7285
户籍男性(万人) 3710
户籍女性(万人) 3575
67年的丁未羊说一下七十年代的农村人怎么过的晚上:先说春天吧,春暧风微,劳累一天的大人们在昏暗的洋油灯下喝着红芋干熬的汤。吃着用红芋面做的窝头,窝窝头的小窝窝里挖上满满一窝的辣椒糊。父亲吃的额头冒汗,可以连续吃三个大个窝头,喝两大粗碗红芋干子汤。为啥吃这多?缺乏油水啊。所谓的窝窝头子就辣椒,越吃越上膘就是打这说起的。小孩们哪里去了?都是胡乱塞几口母亲特制的花卷,早去村前庄后摸苍蛹去啦!
苍蛹是一种昆虫,金黄色会飞。蛰伏一冬,春暖出土交配。特别多,一手能抓几个,初黑时候,雄性的乱飞,雌性的卧地不动。专等雄的来交。总是一对一对的被孩子们抓住丢进放了水的盆罐里。个把小时就能抓半盆。回家,母亲用清水连洗几遍,然后放入锅中加盐干炒,简直是世上少有的美味!

再说夏天的农村晚上,大人们会聚在饭场里摸黑边吃晚饭边聊天。手摇蒲扇把蚊虫赶。家常里短聊不完,小孩子们偷瓜早去了生产队的西瓜园⋯

秋天农村的晚上最忙:小孩放学回家。家里往往不见大人,哪里去了?地里的红芋大丰收,都在将分来的上千斤红芋铉红芋干呢,为了趁好天气能早日完成晾晒,正争分夺秒的加班呢。这可是农民明年整年的口粮啊!红芋汤,红芋馍。离了红芋不能活。就是打这来的。饿极了的小孩们拿个凉馍抓半棵大葱白,边吃边走也来地里帮忙。

冬天才是农村人最自在的时候。庄稼人完了粮,好像自在王。那时候还不时兴打工,周围各大队时不时就举行物资交流大会。总会请大戏班子唱大戏,一唱就是四天五下午,娱乐稀缺的年代,一台大戏能招来四方几里地的村民来观,男女老少,人山人海,走卒商贩吆喝不绝,二流子混混人逢乱钻。,一语不和招来年轻后生痛揍,抱头鼠窜.…,
大戏也不是天天都唱。农村无聊的冬天晩上,总有走村串乡的说书艺人,老艺人领个小徒弟,见哪个村庄大,就进村找一厚实之家,讲明来意,由这家给提供茶水并食宿。老艺人先给这家拿钱象征性的让一下,纯朴好善的农村人一定不会去收艺人钱的。然后师徒二人支起鼓架一通敲打,吃过晚饭的人们听到鼓响,知道说书的来了,都会自带板凳倾家而出。如果艺人唱的好,通常可以在这个村唱个十晚半月的,往往艺人的一部书唱完了。人们意犹未尽,不让走。说书艺人便会接着往下胡编,村民们仍是爱听。相反,也有唱的不好,喝不动人心的。也就最多两晚,任你鼓点敲破.楞是无人捧场。记得一个说话带口头语的盲人来说书,村民嫌他说话带脏字,很少有人去听书。偶尔有几个人,也欺盲人看不见,偷偷溜走了,剩下盲人和睡着了的徒弟盲人仍在大声唱着,有一头母猪近前拱鼓,盲人大声喝道:小朋友,别挤,别挤!

曾经听老艺人说过的开场白:
说书不说书,
上场先作诗。
上场不作诗,
同行见到活剐,
老师见了活埋!
诗曰,
说的是他爹牵个牛,
他儿扛着耧。
他爹放个屁,
儿说:这是哪个扒灰头?
爹说:娘的。我毁你!
儿说:回去就回去.不耕啦![捂脸][捂脸]
一灯如豆,昏昏黄黄,映照着斑驳的泥土墙。墙皮掉下来,有的像地图,像野马,有的像绾着高髻的古装仕女。忙碌了整个白天的人们,晚饭后围在炕头,有时候讲听笑话,有时候做点针线活。我家七口人,是个不小的家庭,穿的粗布衣服,全部是母亲没日没夜的纺织成的。穿衣穿布鞋,是家庭一大拖累,最费功夫。须经过摘棉花,去杂质,纺线,经线,浆线,织布,糊隔板,纳鞋底等十余道工序,全部是手工,也多是晚上完成。我家织布机邻居也来借用,邻居姐妹也来我家陪着我的两位姐姐纺线,通常这边是织布机“哐当哐当”梭子飞舞,那边是四五台纺车嗡嗡作响,声音如交响乐,此起彼伏,绵绵不断。纺线开展竞赛,手势舞之蹈之,犹如白鹤亮翅。猫咪咪在炕席头咕噜咕噜,像老和尚念经,又像哼着催眠曲,为单调的生活平添了几分情趣。
最难忘的是晚上在牲口棚讲传奇,听故事。如《白蛇传》《叶飞三下江南》《聊斋》和“铁丝子头发,蓝眼睛”的《鬼老婆儿》,几个小伙伴头发一乍一乍的。闻着牛马骚气味儿,听着恐怖的情节,感觉味道无穷。满天繁星,传来几声犬吠,却吓得不敢回家……可是第二天晚上,还想去听!
良月在天,不知今夕何夕。月夜掏鸟窝,摸“老蛄弄”(蝉的若虫),逮黄鼬,捉迷藏,听婚房,这后三样最来劲。尤其是听房,人家新婚燕尔的小夫妻,在灯下有说有笑,我们几个隔着纸窗蹑手蹑脚的,大气不敢出,倒像做贼;忽忽悠悠的,又像做梦。儿时欢乐,斯乐不可作!可爱的玩伴,可爱的故乡,老屋老墙,那月牙,那犬吠,藏在心中,伴随我走过几十年风雨。如今现代化的村庄,很少给我想象。愿如此乡愁,永远留在我记忆的深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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